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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等待下一項的驗血檢查,離我沒幾歩的產房大門護士進進出出,生命的一線間就在門裡的另一邊,護士的急促腳歩以及門後的未知,讓門外的氣氛有些緊張且安靜。
兩位護士推門而出,隨著慢慢彈回去的門,聽到一陣陣宏亮但稚嫩的哭聲,猜想著該是剛出生的寶寶吧?原本門外靜默不語的一群人也隨著哭聲起了騷動。
新生命與世界見面的招呼聲竟如此美好、誘人,忍不住讓視線離開了手上的雜誌往產房大門瞄去。
產房已關上大門上,緊貼著一位男人的臉,神情顯得有點緊張,一凌亂的頭髮像是才經過一場混亂。隱約還可以聽到嬰兒的哭聲一陣陣傳來,這時男人回了頭,滿臉通紅還有興奮的表情,手足無措的動作,再加上手上端著的相機,不難知道他應該就是孩子的爸爸,隨著之後的來回跺步,他的確顯得相當緊張。
我還真不太禮貌,就這麼盯著他看了許久,很難不引來他的目光,還沒來得及點頭道歉,他指著門裡對著我說「哭聲很大吧,我的孩子,我的第一個孩子」。
那表情與聲音是是喜悅的;是興奮的;是驕傲的;是激動的;更是帶著一份迫切的著急與期待。
我打從心底的替他高與,大聲地對他說了聲「恭喜」!他開心的點點頭後,迅速的又把臉往門邊上貼去。
新手父親的一舉一動感動著我,讓我可以感受到寶寶的幸福,在滿滿的愛與期待中出生,即便在焦急期盼之後,緊跟而來的是教養的重責大任,就算接下來的這場戰役還不知會如何變化,但看著這父親的微笑,正享受著人生酸、苦、辣之外的甜甜滋味,會知道他已把那份責任甜蜜的扛在肩上。
自己從來沒有那麼貼近新生命誕生的第一刻,因為這對陌生的父子,這股甜滋味此時也在產房外散發芬芳,迅速而有力的滲透到我的心裡,一瞬間,自己竟也感染了這股喜悅的甜滋味,以及莫名的興奮與激動,而一股源源不息的生命力也在心裡澎湃不已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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